只是这是朝廷中事,他并不适合掺和。贺凝闻转念又想,上次于京阜遇到谢雪忏似乎便是为此事而来,只是若将此女贸然交给浮光司不知会受如何惩处。
贺凝闻只道:“你逃吧,不过查这事的是浮光司,我不知道谢雪忏能力如何,她若是要查,恐怕你不会有好下场。”
越说春波脸色越白,金廉在贺凝闻说罢便撤了刀,春波愣了一下,没回答贺凝闻,抓着自己的包裹跑走了。
金廉将砍刀丢回地上,走近贺凝闻,说起:“她的行为应当对浮光司查案不成影响了。”
贺凝闻点了点头,望着夜间通明却已无人烟的宅子:“毕竟饷银已经落入郝承宣的手中了,大抵是被他用来私养军队了。”
他心中更郁,三言两语后二人又再上马,往天都而去。
……
天色渐白,晨光熹微。
早朝的官员已散,谢雪忏却被皇帝留了下来。
谢雪忏在太监牵引到御书房时金光宝殿鸦雀无声,座上的皇帝穿着华贵,却因为病躯让这套朝服显得不贴合身子。只是殿内侍者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中大气不敢出。他就像一只年迈的雄狮,人人瞧出他的衰老却人人都仍在畏惧他的威利。
谢雪忏从容不迫地行了大礼,等着老皇帝用浑厚却含浊的声音让她起身。
“谢卿,你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