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忱觉得车里的气氛有点奇怪,比起现在这种让他拿不准的气氛,他还是更喜欢之前清清楚楚的低气压。
季轻墨怎么这么好说话——
这样的想法戛然而止,这位鬼殿殿主好像一直都挺好说话的,无论是在当班长的时候还是身份被戳穿之后,对于姜以忱来说,季轻墨就是个很好说话的前辈。
!
姜以忱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自己心底藏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了,是不理解为什么会对着前辈存有那种心思。
哪种心思呢?大概就是那些怀春的心思吧。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这一瞬间,拨开了厚厚的云雾,展露在姜以忱的面前,他耳尖微红,大抵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旁边的季轻墨。
云槐山的嫡脉只要不受到致命伤,就可以一直长生不老,所以他大可以在这个世上活的长长久久,在这一点上来看,他也不是不能和季轻墨一直走下去。
可问题就在于——
季轻墨是他的长辈,无论从哪个方面哪个意义上来说,季轻墨就是他的长辈,对长辈怀有这样的想法,多多少少有点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