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忱动了动脑袋,季轻墨下巴微微离了他的头,于是姜以忱顺利地仰起头来看他:“我要是不听你能拿我怎么办?”
季轻墨面不改色,甚至笑出了声:“那我能做的可就多了。鬼殿很大,很多房间,但我可以把你困在我的房间里,让你长长久久出不了门,每天对着的只能是我这张脸,就算你感到乏味,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以后你漫长的人生中只会剩下一个我。”
姜以忱本以为他在说笑,却看到季轻墨的双眸里带着的是极致的认真,认真的背后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是万丈深渊,踏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姜以忱不可控地轻颤了一下。
季轻墨语气危险,问他:“怕了么?”
姜以忱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季轻墨放回了原位,头还被带有安抚性意味地摸了摸:“怕了就听话。”
语气又变得温和起来。
“我没有害怕,”姜以忱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季轻墨刚才的那声“祖宗”,似乎并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他偏头看季轻墨,很是认真,眼里还带着细碎零落的光,“我只是在想,对着你这张脸也挺好的,殿主大人请对你的颜值再自信一点。不过我可能会有点想家,而且人世间美好的东西还有很多,我还没有看够,我想带你一起看。”
季轻墨还没做出反应,他的手就被姜以忱拉住了,他听到姜以忱问他:“可以吗?”
季轻墨缓缓笑开,笑意染上眉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