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是片片要回来了,我给他开扇窗户,免得撞上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小山主,您今天一整天在学校发现什么了吗?”

或许是刚用了鎏金墨点了纸人,天色也晚,姜以忱莫名觉得有点疲倦,整个人说话也懒洋洋的:“那学校的槐树有问题,阴气弥漫,单凭肉眼来看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阴魂在学校里,还是要挨着挨着去找才行。”

“除阴原来这么麻烦吗?”雁妄秋以前只知道玄学界各位大能抓鬼都是在瞬息之间的,不曾想到除阴并非是一起端掉,而是要一个一个去抓,“我还以为一个月就能完事儿。”

“你想太多了,”片片从车窗外面爬进来,然后飞到雁妄秋的脑袋上,抖了他一身水,“除阴很复杂,一不小心会对大人的身体也造成损伤。你们不懂这方面的事,以为十只鬼只需要一次性送走,但要区分厉鬼和从未伤人的鬼、被迫伤人的鬼都很复杂,云槐山的弟子都有纸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和鬼魂一起长大,在分辨鬼这一事上多少有些自己的见解,可其他玄门弟子有些自小被养在深宅,根本不知道如何除阴,遇到朔乌一中那种大型养鬼地便是送死,所以我们大人真的很厉害。”

“难怪最后是小山主前来除阴。”

雁妄秋有被片片的话吓到,同时,他也为乔因修的钱感到痛心。

听片片刚才那些话的意思,小山主恐怕要在学校里待一个学期起步,这吃穿住行几乎都是乔因修提供,也是他们乔副局长有钱,不然谁请得起云槐山的小祖宗?

“诶,小山主,我们到了。”

“往前开,这里肯定进不去了。”

这会儿已经九点半了,姜以忱还没傻到去和门口的保安打交道。

车听从姜以忱的吩咐停在了围墙边上,雁妄秋看着有些高度的围墙,又看着湿漉漉的地面,有点担心,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要不我们和老师联系一下,这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

“你们放心吧,大人没这么娇弱,以前下着雨,我站在玻璃窗里面看他,大人就在树上爬来爬去,晚上的时候还没回来,山主带着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树上睡着了,最后还是山主让纸人抬着纸轿子把大人送回房间的。”

“纸轿子还能抬人么?”

雁妄秋好歹也从事这个行业很多年了,但纸轿子装人这种事他还第一次听说。

片片得意洋洋:“那是我们云槐山的纸人肯定和普通的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