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说的都是轻一点的,顾忌着章余琴是女孩子,又刚才受过惊,担心说得太狠了给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
真实的情况是散布者很可能会被关押一辈子,这一生都会被葬送在那个漆黑狭小的房间里。
但就算宋灼已经说轻了很多,章余琴还是浑身抖了抖,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开口保证:“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的,我谁也不告诉,我把这个秘密咽进肚子里。”
十七岁高中生的话其实并不可信。
雁妄秋提醒姜以忱:“小山主如果实在担心的话不如让她在我们面前立个誓或者用云槐山的手段。”
雁妄秋也的确是提醒到姜以忱了。
——云槐山的手段。
“你说得对,”姜以忱看着地上的片片,说,“片片,回去拿一下我的鎏金墨和我的毛笔。”
片片一下就明白了姜以忱想做什么,当即就往宿舍飞,宋灼也听说过这种手段:“哥你是想要用‘契’来封住章同学的嘴吗?”
姜以忱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有些慌张的章余琴,才又多解释了一句:“你不用担心,‘契’对你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伤害,甚至在某种意外来临的时候还可以保护你,但这一切都要基于你没有把今天相关的事情说出去,一旦你想开口说,‘契’会先用‘头疼痛’来提醒你,如果你不在意它的提醒想要继续往外说,它会要了你的命。”
可以说,这个方法对他们双方都好。
片片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支毛笔,笔尖沾了些鎏金墨:“大人,够了吧?”
“够了。”
一滴鎏金墨就够了。
章余琴还是有些害怕,但雁妄秋的两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想大声呼救,却看到了片片的纸脸,她吓得一哆嗦,再不敢动了。
姜以忱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滴鎏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