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途阳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几:“先放这儿吧。”

职员把茶放下之后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把门轻轻带上了,借由刚才说话的契机,刘途阳给自己打了打气,说:“姜小山主……”

姜以忱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我拒绝你的一切官腔行为。刘途阳,对于朔乌特殊部门牺牲的人,你就没有一点要说的吗?”

“对于朔乌特殊部门牺牲的同志,我们也深深哀悼过,包括我市特殊部门其实也牺牲了不少同志,这都是必要的牺牲。我希望二位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并不是我们故意让朔乌的同志冲在前面,实在是因为当时我们也没有摸清楚事情的因果,所以想让经验更加丰富的朔乌同志打下头阵,真没别的想法。”

这时候乔因修的茶也喝不下去了,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那你这意思就是觉得桓清的事情该朔乌来背了?之前来借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刘途阳,你真以为贺俞享能护得住你这个蠢货?”

刘途阳有点警惕:“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在来之前就已经上报给灵异部了,到桓清的时候流程结束刚批下来,算算时间,灵异部的人差不多也要赶到了,你不愿意在这里好好跟我们谈,那就坐在你的位置上,等着灵异部来的人来跟你谈吧。”

……

此时桓清市医院一般不开放的天台上站着季轻墨和抱着白猫的老大爷。

白猫舔了舔爪子:“殿主,黑岚说今天送你过来的那个小孩子特别厉害,刚才我也探了半个脑袋去看他,也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来,一个普通的玄门弟子而已,值得殿主花这么多心思去照顾吗?”

季轻墨瞥了一眼抱着白猫的老大爷,问:“牵止,你觉得呢?”

牵止就是老大爷的名字。

他斟酌了一下遣词造句,在脑中过了几遍觉得没什么不妥才开口说:“我觉得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材,但性子太过浮躁,做事也有些喜欢留情面,不太适合在殿主身边做事。既是姜局长的后代,日后也理应在姜局长手底下当职。”

季轻墨没有说话。

牵止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有些错误,当即想要找补,白猫却开口说道:“当真是个可造之材的话,没准可以帮我们做那件事,反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玄门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帮他护着魂魄,送他往生,下辈子也好落个富贵人家。”

牵止立马反驳白猫的话:“那孩子好歹是姜局的子孙,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