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何子尧听出姜以忱的震惊,一脸幸灾乐祸,“我说姜少爷,你不会还没做吧?哎哟,这可就剩一个晚上了,你这——赶不赶得上呀?”

“没做怎么了?我不能现在写吗?我就差物理那张卷子的一道大题了,不像某些人直接抄宋灼的答案还洋洋得意,这次家访必有你姓名。”

“打赌!”何子尧被激起了胜负欲,“你月考要是没我考的好你请我吃一顿鸡公煲!”

“这赌我不打,”姜以忱从自己那一堆书里把物理卷子找了出来,把桌子腾出一块大空地,“你要是觉得“排名是否上前四十”这个赌可以,你那彩头我就可以答应。”

“好!一言为定!我要是这次月考考进了前四十你就请我吃鸡公煲……不,吃火锅,成不成?”

何子尧觉得自己开学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上课非常……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都在认真学习,按理说比期末排名前进七八名应该很轻松,这赌还是能打的。

“我觉得行,”姜以忱把目光转向宋灼,“当个见证人?”

宋灼指了指自己,问:“我当见证人吗?不用班长来?姜哥你不怕我偏心何子尧啊?”

姜以忱唇角向下一压:“嗓子没好全的人不配当见证人,也不能吃火锅。”

何子尧和宋灼从他这句话里听出点不对劲来,宋灼率先撕开这个话题的口子:“所以班长又生病了?”

又?

是了,姜以忱想,这个人从小到大应该生过不少病,有了守护灵之后更甚,何子尧和宋灼是认识了他一年的,之前应该见识过不少次季轻墨今日的“惨状”。

“嗯,他说是老毛病,我看挺严重的。”

何子尧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语气里面还是掺杂了几分担心:“高一上开学第二天季哥就请假了,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第三天他回来了,但开学的时候大家已经见识过这位脸色苍白不爱说话不好沟通的同学了,所以也都没当回事,就那天晚上,我跟宋灼在寝室里吃辣条,他一个人在旁边咳嗽,当时都咳出血来了,可吓人了。我跟宋灼就想带他去找宿管跟他家里联系,看要不要再回医院住几天,他自己说那是老毛病,一时半会看不好,只能慢慢将养……

“不过说起来,从高一下开始,他身体就好多了,虽然脸色还是那个样子,但人看着有点生气了,也不大请假了。最近,可能就是老毛病又犯了。”

宋灼也附和:“嗯,好像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只能养,没法根治。”

不了解当今医疗技术的姜以忱被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他看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季轻墨,叹了口气:“宋灼,你跟我下去一趟,我又想吃辣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