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全都记下来了。”

“全都?”姜以忱一脸问号,“十五家酒店的房号你都记住了?你行啊班长,这就是学霸的力量吗?”

季轻墨敲了他的脑门一下:“身体不好就别站着吹冷风了,小心明儿发高烧。走,我们上去吧。”

要说这乔因修大方是大方,可为什么给他们俩人订一个只有一架床的套房?弄得姜以忱和季轻墨上楼的时候被服务生看了好几眼。

“乔因修怎么这么吝啬,这怎么就一架床?”

季轻墨看了他一眼,轻笑着说:“将近五平方米的床是委屈你了还是跟我睡一起委屈你了?”

“那也不是,”姜以忱看着这架大床,有点无奈地说,“我以前在家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一架床,实在是不太习惯和别人睡一起,个人的小习惯嘛,班长体谅一下。”

“那你是要我睡地上?”季轻墨眼眸半眯,又咳了几声,点点血迹落在木色的地板上,还有些显眼,“那也行,反正以前在蛰肆宁家也经常睡地板,你给我放个枕头吧,我去洗个澡。”

姜以忱看他一副“我没事我可以我很好”的样子就头疼,他揉了揉眉心,说:“你身子差,你睡床上,我睡地上,我去看看柜子里有没有多余的床铺,我铺着睡就行。我跟你不一样,我小时候在树上都睡过,身子骨好,没事。”

季轻墨扯出一个笑:“你觉得就你现在这副残破身躯能担得起‘身子骨好’四个字?你觉得我是会让一个算歧术使用过度把身体祸害成这个样子的人?旧伤加新伤啊姜小可,你以为你能折腾多少年?不用跟我掰扯你云槐山的人寿命有多长,你这身体因为算歧术使用过度来的反噬可不是寿命能抵的。”

姜以忱眉头一皱,蛰肆宁家的弟子会知道这么多消息?季轻墨的身份他现在有点怀疑了,不只是蛰肆宁家的弟子,而且还拥有那么强大的魂体,身体孱弱的季家少爷,季明商没有对外声张过的小少爷,声称只有两个孩子的季明商……

季轻墨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点暴露身份的意思,但姜以忱现在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鬼殿殿主”这个身份上去。

“班长,你真的是季贺杰的儿子吗?”

有些问题当事人就在面前自然不用藏着掖着,季轻墨有些讶异姜以忱会选择用这个问题来问他,不会让他进一步暴露身份不说,还可以让他演一出好戏。

送上门来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其实,我以前也怀疑过,”季轻墨的语气很淡很轻,但是姜以忱还是在这句话里面听到了一点哽咽,他看见季轻墨的眼眶微红,眼中隐隐带着泪光,“我甚至怀疑过我是不是私生子,或者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毕竟父亲在外人面前从来没有提起过我的存在,我像是被遗忘在了蛰肆宁家的遗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