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其实吃的挺没有滋味的,姜以忱在文袁毅走之后只动了几下筷子,季轻墨在中途问他:“你真的就让他那么辞职了?不愿意再帮一下?”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季轻墨对姜以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个人看着冷漠,实际上心热的很,特别容易心软,这孩子在玄学界呆了那么久,还是养成了这样的性格,这样很好。

姜以忱把手上的筷子一放,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他自己去递交辞呈还能让他的局长心疼他,每年会给多一点津贴,他去找其他的工作也会很好找,养一个儿子是养的起的。但他做了这样大的措施,肯定不能在副局长这个位子上再坐下去了,那只鬼我们迟早会找到,到时候还是会牵扯到他的身上,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揭穿他,不如现在就让他递了辞呈,到时候他们局长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会对他多加追究的。”

季轻墨了然一笑:“哦——所以说其实你再给他建议之前就已经帮他想好了退路。姜小可,你这个人其实挺容易心软的,属于刀子嘴豆腐心那一类。”

姜以忱刚想说什么,就感应到潼岁有一处地方散发着极大的怨气和阴戾之气。

他皱着眉站起身来看着季轻墨:“班长,我们该办正事了。”

——

鲜血从床铺一直蔓延到卧室门口,房间内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姜以忱看了一眼床铺上的三个死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向白色的衣柜,他的嘴角向下方压了压:“先出来我们才能好好谈,你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也该承担责任吧?”

衣柜门从里边被推开,走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的手上拿着沾了血的菜刀,他目露凶光,一直盯着站在门口的姜以忱。

姜以忱对他很失礼貌的笑了笑:“你好啊,需要我介绍一下我自己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年轻人很快平静了下来,就连他问话的语气都变得非常平静,在杀了三个人又被撞了个现行之后他还能这么淡定,很明显,他的心理出了问题。

姜以忱笑着说:“我就是路过,听到这里面有动静所以好奇来看看。我们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这家人怎么你了你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啊?”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很温和地询问姜以忱和季轻墨:“你们需要喝水吗?我去给你们倒。”

姜以忱还想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就点了点头:“好啊,温水就可以,谢谢你了。”

于是年轻人点了头,拿了两个杯子去客厅接水,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