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姜以忱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着这个名字,总算有了点印象:“我记得你之前是我们云槐山的弟子,不过你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云槐山,现在也是当爷爷的人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还是手机号码谁都有这件事,仿佛他的手机号写在哪个带着“有事就拨号”五个字的横幅上一样。
——“我听说小山主现在在朔中就读,我孙儿和您是一个班的,叫何子尧,他现在在岚灵山上,我听说泽灵钱家把岚灵宋家包围了,所以我想求您帮帮我,把我的孙儿救出来……”
姜以忱不紧不慢地反问他:“你应该知道我们家跟岚灵山现在是什么关系吧?”
——“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小山主……我就那么一个孙儿,再怎么说您和那宋小山主也有同学情在,总不好冷眼旁观。看着我曾经还是山中弟子的份上,就请您帮帮我那命运多舛的孙儿吧……”
姜以忱没说话,他没想到何子尧居然是何褶的孙儿,何褶二十七岁那年并不是主动下山而是被山中前辈赶下山的,母亲说过,何褶是云槐山弟子中唯一一个想要偷玄门千册的。
这个人的名字已经被钉上了耻辱柱。
“我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你的孙儿。”
——“可……”
姜以忱没给他机会说话:“灵局阳组二组长已经赶到了岚灵山,你的孙儿能否得救就听天由命吧。”
回了这句话之后,姜以忱把电话挂断了,笑了一声:“何褶想靠着那点浅薄情分让我去救人?我自打出生都没见过他,要不是何子尧是我室友,我早把他电话挂了。”
季轻墨也没想到何子尧那种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继承人居然还跟云槐山有这样的联系:“何子尧的爷爷居然还是你们云槐山的弟子?谁收的?”
“我父亲。”
“那你辈分比他高啊,他爷爷跟你算一辈的人,他得叫你什么?师祖?”
“他爷爷已经不是我们云槐山的弟子了。何子尧就当我室友挺好的,至少不会被我的垃圾脾气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