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资合对季轻墨很感兴趣,一个未成年小朋友的眼神能让他感觉到害怕,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的身上没有一点鬼气,可是太干净了,不像是玄门弟子,也不像鬼,可一个普通未成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威慑?
姜资合想不通,而且他们从小到大就没什么朋友的小山主居然和这个“朋友”走的很近,倒是一桩奇事。
早就猜到姜资合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是蛰肆宁家的弃子,以前在蛰肆宁家修习,不过现在没有了,早几年就退出了宁家。”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蛰肆宁家有过离开的弟子?”
姜以忱一点也不慌:“云槐山当年离开的弟子不是也没有通报玄学界吗?这年头哪一个世家不走几个人?你还真以为每一个人都跟嫡脉一样打算一辈子都为了世家卖命啊?”
“小山主说的是,是我多嘴了。这位同学,请你把安全带系好,我要提速了。”
世俗到云槐山是有捷径的,这条捷径只有云槐山嫡脉和主脉的弟子才知道在哪里。
姜资合说完之后,车速飙升,姜以忱每次坐车都有一种不适感,但这的确是回到家里最快的方法,只要回家了,相信身上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姜以忱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下一次要是不急的话,一定不会再让你过来了。”
“这样好啊,”姜资合巴不得姜以忱这么想,“小山主,我已经把你们送到目的地了,我现在是不是能把宋湖春带去我自己住的屋子了?”
姜资合在云槐山也有一些“狐朋狗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跟他混在一起打麻将,现在还多了个宋湖春,也不知道那片地要被闹成什么样子。
“去去去,打麻将的时候小声点,要是吵到我爸妈,你就完了。”
“小山主放心,我知道分寸,绝对不会吵到山主和山主夫人的。”
姜资合在云槐山混了这么久,也算是半个主脉弟子,毕竟不老不死,关于云槐山的规矩他还是熟记于心的。
“那你去吧,”姜以忱看着姜资合魄跑开,然后看着季轻墨,“走,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算什么?见父母?”
姜以忱细细想了一下季轻墨的身份和自己爸妈的身份,然后很正经很严肃地回答道:“应该是见一见云槐山的晚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