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说话的时候就把票拿给了姜以忱,然后快速地扯下了季轻墨那张票需要撕下来的部分,笑吟吟地目送他们进去,在姜以忱就快要踏进去那一刻,他听到小姐姐笑着说:“那个……祝二位长长久久。”

姜以忱觉得自己的脚底大概是来的时候踩到了什么机油,不然为什么在小姐姐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就直接到了沙发上坐着,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反倒是季轻墨眉目温和,站在门内与门外的交界处,姜以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他周身的气息品出“温和”二字来,季轻墨似乎和小姐姐说了什么,但他有意不让姜以忱听到,所以姜以忱探查无果,索性不管季轻墨了,拿起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摆着的薯片就撕开吃了一片。

在他吃到第三片的时候,季轻墨终于坐到了他的旁边,离他稍微有一点距离。

“电影还有五分钟开始,”季轻墨对他说,但是姜以忱没回话,他正在忙着把心里奇奇怪怪的新情绪萌芽给重新压回土里,“你要是怕的话,就像这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出事。”

姜以忱把那嫩芽压回土里之后又铲了一把土给它盖上,然后盯着季轻墨看,一分钟之后,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在说什么东西?”

他放下自己手里的薯片,一本正经地看着季轻墨,为了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可信,他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补充:“我可是天师,我捉鬼的,我不仅捉鬼我还养纸灵,你以为这种电影里面低等鬼物能吓到我吗?怎么可能?”

季轻墨或许是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上姜以忱“你再笑一声我天灵盖给你掀翻”的警告眼神又收敛了几分,然后装模作样,一副很是赞同姜以忱说的话的样子说:“是是是,我们姜小可可是玄学界最厉害的小天师,怎么可能怕低等鬼物?你特别厉害。”

姜以忱“哼”了一声:“你这个认错态度也就勉勉强强吧。我长这么大什么鬼物没看过?缺胳膊少腿儿的魂体都吓不了我,更不要说电影里那些魂体完整的鬼物。”

“嗯嗯嗯,”季轻墨不管他说什么,都只管附和,“你说得对,是我太狭隘了,我下次一定改。”

姜以忱的心情好了不少,可他又慢慢回过味儿来,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胡搅蛮缠的时候,姜榕就是用这种语气哄的自己,这季轻墨不会真的把他当成小辈来看了吧?

姜以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些难琢磨的事情为什么要落在他的身上?他这样的年纪在玄学界难道不应该一心为了事业奋斗吗?

“怎么了?”季轻墨稍微坐得离他近了一些,“怎么一直揉太阳穴?头疼吗?”

姜以忱:不,我的头不痛,你离我远一点,我觉得我现在需要自己空间好好想一下咱们俩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电影开始了。”

谢天谢地,姜以忱第一次觉得恐怖片也不是那么烦人,在自己最需要岔开话题的时候它就开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