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悟火上浇油:“前辈如果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身份,晚辈自然将玉佩和锦盒双手奉上。”

“我他妈又不知道你这么好说话!要是知道老子还用大费周章跟你女儿过不去吗?!东西拿来,老子要走了!”

见薛邻这样子不似作假,金知悟把锦盒给了他,把放着画的盒子也给了薛邻,薛邻一时之间找不到出气筒,干着嗓子凶巴巴地说:“你把这破东西塞到老子手里面做什么?”

金知悟说:“这本来就是前辈的画像,既然东西已经物归原主了,那么这画像在我这里也没有用处了,前辈大可以拿走,当做个纪念。”

薛邻本来想把这盒子放桌上一摔,然后气愤地说上一句“老子不稀罕这种东西”,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把盒子往自己的怀里拢了一拢,说:“我勉强接受了。”

飘荡这些年里,没有人在意过他的感受,金知悟这个小辈还知道让他拿着画留个纪念,不错不错。

他心里一边念着不错,一边往门那边靠,没成想还没漂出去,就被人拉住了一截袖摆,紧接着他的那截袖子就破了。

薛邻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扫了一眼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感觉到明显的杀意,才哆嗦着开口:“不知那位老人家在此长眠?若是晚辈打扰了您的休息,您可千万别介意,晚辈只是来那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东西已经到手了,晚辈……晚辈这就离开。”

季轻墨看向他的眼里淬了寒:“我割的。”

薛邻却只当他在说笑:“黄毛小子怎可信口雌黄?!我这衣裳可是薛家的法宝,其实你一个小子就能够破开——你怎么了?你眼睛不太舒服么?”

薛邻话没说完就看到乔因修朝他挤眉弄眼,他看不懂乔因修的意思,只当这个小辈是眼睛抽了。

乔因修有些无语,合着他就不该提醒这个笨鬼,就该让他在季轻墨面前多说几句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不是乔因修夸张,他作为阴监局副局长也是听过鬼殿殿主威名的。

开玩笑,能在地府那样的地方与地府府主分庭抗礼还能存在到今天的能是好惹的吗?!

“薛家的法宝?”季轻墨嗤笑一声,“很了不起么?”

薛邻最是听不得别人诋毁他薛家,薛家的东西也不行,他气冲冲想要飘到季轻墨面前,却被担心他冲撞季轻墨的姜以忱拽了一把,然后他稳稳地停在了离季轻墨一米远的地方。

“你拽我干什么?!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黄毛小子!区区一个小辈居然敢对我薛家法宝指手画脚,我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