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满满亲自跟你讲吧。”

“孟满满?”姜以忱捕捉到季轻墨话里的关键词,“这个名字……有些许熟悉啊。”

“她也是大盛王朝的人,盛君帝在位时,孟家的千金大小姐,二十一岁那年得了恶疾,不治身亡。”

“又是大盛王朝?”不怪姜以忱惊讶,实在是他遇到了太多大盛王朝的人,片片、闵梢、官姝意、谢引凉和范久温,甚至孟满满也是,“你们地府大盛王朝的员工这么多吗?”

“地府不止三千鬼众,多的是你不知道朝代的鬼,只是你接触到的大部分都是大盛王朝的,或许是我们的那位府主对大盛王朝之鬼总有恻隐之心吧。”

姜以忱觉得这是一个与“爱”这个字沾边的瓜,但是对方可是地府府主,哪怕他跟祁双府主曾在一个身体里待过,也不能如此造次,这个瓜得远离。

“我印象中孟家千金满满似乎不是因为恶疾离世的。孟满满自小出落的就水灵,一直被父亲藏着没见人,她满二十一岁时就被父亲送出去作为结交当时首辅的礼物,首辅似乎并不需要,将孟满满私下平安无虞里退了回去,孟大人竟说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无能,无法让他官运亨通,给活活打死了,孟满满死后,那孟大人竟是以此上告盛君帝,说是首辅害她女儿以泪洗面,最终自杀身亡,要求盛君帝治首辅的罪,可惜盛君帝当年明心明智,没有被他蒙骗,为了防止孟大人二次喧哗,索性寻了个由头把孟大人砍了,家也给人抄了,也当是给孟满满报仇了。”

“你记得不错,”季轻墨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的确是那样的,所以孟满满是带着怨气来投胎的,她身负怨气,却没有在外面乱跑,宋烨君也是觉得找几只小鬼熬汤没意思,干脆就把孟满满留下来了,当时来地府投胎的鬼还叫她孟娘,谁知道传着传着就成孟婆了,世人便以为她是个七老八十模样的老婆婆。”

姜以忱觉得,季轻墨对孟满满还挺上心的,但不是那方面的上心,就是——帮一把的上心,而且他注意到刚才季轻墨没有用“府主”两字,而是用了“宋烨君”这个名字来称呼地府府主,可见外面一小撮人传闻的殿主害怕府主是板上钉钉的谣言。

况且季轻墨和宋祁双是一辈的,宋烨君是宋祁双的后辈,严格来说他对季轻墨和姜云槐应该是很尊敬的。

“那孟姐姐熬汤的时候是不是还遇到孟大人了?”

季轻墨轻点了一下头,手上却没安分,要去抓姜以忱放在旁边的手,姜以忱要躲,他就抓得紧些:“我就是想抓个东西,习惯些。”

姜以忱扯了一下嘴角,实在不太相信他这个说法:“你这是什么习惯?”

“你没有吗?”季轻墨特别无辜地眨了下眼,“我在给人讲事情讲故事的时候特别想抓个东西,要么你把你的手给我抓,要么我站起来抓你头发玩。”

姜以忱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说平日里摸摸也就算了,这要真的抓起来,万一讲故事的时候情绪激动给他薅没了他都没地方哭,倒不如牺牲一只手,怎么说这手也比头发坚强。

“行行行,你抓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