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孟满满调笑着说,“你们俩明明都心系对方,可就是不说出来,我也算是过来人,知会你一声,地府里喜欢殿主的女鬼可不在少数,你如果真的动心了,就……”
姜以忱的耳朵有些发红:“那个……我跟他……”
“你想说我看错了?”孟满满打断他,自顾自发表看法,“我在地府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对小情侣,不至于连这点情爱都看不出来,你姑且不说,单说殿主看你的眼神,藏都藏不住,莫说我了,府主必然也是看出来了的,与殿主在一起你又不吃亏,为何不下手?总不能是……你觉得他年龄大吧?”
姜以忱总算是找到口子说话了:“我同他已经互通心意了,实在是不用劝说,难为你跑这一趟了。”
孟满满一哽,本来准备了好多要夸奖季轻墨的话全部咽进了肚子里,她咳嗽一声盖过去,说:“怪我没有了解清楚乱给你出主意,既然你们互通心意了,那你就得好好跟殿主在一起,你年岁轻,很多事情看不明白,我托个大,同你说几句话。殿主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但在相处过程中你自个儿也要好好感受他到底适不适合你。”
孟满满是很认真在和他说这些话,姜以忱也不是什么话听不进去的人,何况孟满满完全没有义务跟他说这些。
“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知道就好,那我就回去了,不用送。”
孟满满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开门自己出去了,还帮他带上了门,姜以忱静下心来,爬上床,躺好,闭上眼睛。
他还是得好好睡一觉,好好顺一下他来鬼殿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特别是这段来的突然的感情。
……
鬼殿里的阳光是鬼造的,但很真,起码照在姜以忱脸上的时候有点热乎,姜以忱先是把被子掀开,而后整个人坐了起来,他揉了一下脸,看了一下周围。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门就“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了,姜以忱一下就清醒了,昨天晚上孟满满离开帮他把门带上他也没有检查是不是关好了。
“小山主,”柳挽站在门口看着他,“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姜以忱摆了摆手:“没有,已经醒了。有什么事?”
柳挽把手里握着的那枚温润白色羊脂玉佩放到姜以忱床头的柜子上:“这是我离开那年折郁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还费了不少力气。我知道世俗现在有困难,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自然还是希望他能够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