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术是云槐山特有的秘术之一,姜以忱学艺不精也是因为没有委托可以让他用到这种秘术,久而久之也就生疏了。

荆丞很担心,他拉着姜以忱的衣角,很小声地问姜以忱:“大人,您相信娘娘吗?”

“柳挽应该更希望你叫她柳小姐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您相信她吗?”

姜以忱正眼看他,唇角压了一下:“我信不信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荆将军你——信不信她。”

姜以忱对荆丞这段时间的态度相当不满意,哪怕柳挽是他的白月光,他也不该一直陷于过去的情感之中,柳挽已经放下了盛高祖,荆丞也不该一直沉溺于“锦惠妃”。

“我怎么会不信她呢……”

“你自己信就好了,不需要寻求别人的认同。柳挽有自己的打算,否则她也不会把这枚玉佩交给我了。”

姜以忱大概能猜到柳挽的想法,虽然现在盛君帝主动出击了,但已经过去了几个月,玄学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或许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再次犯下弥天大错,柳挽就以身试刀,用自己的位置来告诉他们官肇初到底在什么地方。

“大人说得对,是我太担心了,”荆丞实在是太担心了,他太了解姜以忱的行事风格,如果柳挽真的背叛了鬼殿,姜以忱绝对不会因为他而对柳挽手下留情的,“娘娘……柳小姐她一定不会出事的。”

姜榕手中的印已经消散了,玉佩通身就闪着一层薄薄的光,姜榕看了一眼玉佩,对姜以忱说:“在崇栎。”

姜以忱眉头微皱:“盛君帝为什么在崇栎?他不应该在蛰肆或者覃柏吗?”

姜榕摇了摇头:“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玄门世家在蛰肆和覃柏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盛君帝敢踏入一步,我们就有信心瓮中捉鳖。只可惜我们都忘了帝王多疑,没想到盛君帝去了崇栎,如果没有锦惠妃舍身,只怕我们在盛君帝下一次行动前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谁在外面?!”

荆丞过来的时候明明拉上了门,云槐山也不存在能够把门大力推开的阴风,可这门就是往里偏了几分。

荆丞反应极快,在姜榕说了那四个字之后他就飞掠出去,外面是个还没跑远的小弟子,岁数约有二十,一脸苦涩,被荆丞押进来跪在地上的时候他还在求饶:“山主,我是被逼的!!”

“被谁逼的?”姜以忱也不站着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身子往椅背靠了靠,“你在云槐山,莫非盛君帝还有这等能耐能突破坟场诸位前辈的结界跑到云槐山你的房间里去威胁你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半年前你就是可以下山的弟子了,你在这段时间里做过什么,需要我搜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