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忱是坐高铁来的,他带着柳挽给他的玉佩,刚下高铁出站口就看到了在出站口一堆人里面很显眼的季轻墨,一身黑色风衣,在这么大的太阳下面真的很难不显眼。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季轻墨面前,问他:“你怎么来崇栎了?这件事你似乎并不能插手吧?”
“能不能插手是我说了算,”季轻墨接过他身上背着的家伙,看着姜以忱由晴转阴的表情,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放心,我只是因为看不到你所以心里空落落的,我不干涉你所有的行为,先去吃个饭吧。”
“你真的不干涉?”
“我真的不干涉,”季轻墨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原则上我不干涉你的一切行为,不论你的行为在我看来是对是错。但是阿忱,你也需要保护好你自己。”
否则,哪怕是会沾上不属于自己的因果业障,他也会把姜以忱护住。
听出了季轻墨潜台词的姜以忱鼻头一酸,他到底还是不忍心把季轻墨赶走,季轻墨想他,他当然也是想季轻墨的。
……
“所以,你并不知道官肇初和柳挽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季轻墨在崇栎有自己的房产,根本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姜以忱吃着自己嫌麻烦点的外卖说:“嗯,只知道他们在崇栎,但并不知道到底在哪儿,不过我觉得柳挽给我的玉佩应该有大用,例如感化盛君帝?不过柳挽都亲自上阵了,崇栎阴气这么重,也不像是收手了的样子。”
“阿忱,我问你个问题,”季轻墨看着姜以忱说,“你不用放筷子,你吃的你的,边吃边回答我就行。你觉得玄门世家为什么抓不住一个官肇初?”
死了上千年的厉鬼,有帝王之气,紫气护体,听起来的确很厉害,可仔细扒开这些标签看,官肇初也不过就是一只比其他千年厉鬼更厉害的厉鬼而已。
玄门世家那么多厉害的人,倒是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么个千年厉鬼,所以一定有内情。
姜以忱吃完最后一口饭,又“咕噜咕噜”喝了一口水,才回答:“玄门世家当家的都不如以前厉害,云槐山的坟场动不了。阴玉骨珠这里面的前辈虽然厉害,但却是不可以大打出手的,否则会魂飞魄散……”
“就算现在世家当家不如以前,也不至于被压的这么惨,玄学界为什么能和地府保持这么多年的合作?还不是因为业务能力出众,但阿忱你想想,现在玄学界所呈现出来的一切真的是出众的业务能力吗?”
“你的意思是玄学界不止客锦张家一家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