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分院仪式

教授席上,教授们议论纷纷,时不时看向邓布利多,想弄清他的态度。但老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着,蓝色的眼睛微微闪烁着,仿佛能看穿人心。此刻,邓布利多微笑着鼓掌,似对这个结果亳无异议。

于是教授们又去看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那男人风轻云淡地拍着手,那张天性寡淡的脸依然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只有离他最近的奇洛教授才知道,男人现在心情很好,因为自从分院帽宣布结果后,他明显感觉到斯内普周身毒蛇一般让人不舒服的气息明显和缓了许多。

奇洛悄悄地挪了挪,椅子上只沾了半边屁股,尽量离斯内普远一点。

大厅里炸开了锅似的一片嘈杂,学生们都或好奇或审视地盯着正走下台的黑发男孩,艾泽尔面带微笑,一举一动从容优雅,人们能从他身上隐隐看到端坐在首位上的邓布利多的影子。

艾泽尔来到了斯莱特林,小蛇们纷纷起身欢迎,马尔福迎过来拉住他的手,把他引到左边顺位的第一个座位。

“怎么样,德拉科?”黑发男孩优雅地用指背托着下巴,嘴角浅浅弯起,笑眯眯地看着金发男孩,亳不意外地得到了一个白眼。

“这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可别说的好像是特地为了我而来的一样。”马尔福慵懒地把手撑在艾泽尔所坐椅子的抚手上,透着冰蓝的淡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紧张巴巴的新生。

金发少年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唇角此刻正挂着一抹轻松愉悦的弧度,艾泽尔笑了笑,侧身去与一直好奇地盯着他的小蛇们打招呼。

最后一个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学院,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接下来,我们将迎来大人小孩都爱的美食环节!享用吧!我的孩子们!”

在一片惊叹声中,空荡荡的长餐桌上凭空出现了装着各色珍馐的金质餐盘,简直丰盛过了头。这些美味可能是一个普通孩子穷尽一生也无法见到的。

这顿令人心驰神往的美餐有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正餐主菜,有烤火鸡、牛排、猪排、火腿、法式炸土豆、咖喱鸡饭、什锦砂锅、热玉米饼、各色沙拉与馅饼。

等到每他们吃够了肉和蔬菜,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聚都变得光洁如初。很快,布丁上来了,这是餐后甜点的天下,甜奶油汁、热烙饼配糖浆、巧克力慕斯蛋糕、果酱甜甜圈、冰沙和冰淇淋应有尽有。

本来感觉已经饱了的学生们又举起刀叉,在战场中奋力厮杀的英雄都没有他们这么英勇,他们就像真正的骑士,气势高涨,要与食物大干一场。

艾泽尔没有继续进食,对于食物,他一向习惯吃个六七分饱就可以了。他看着生气勃勃的各院学生们,无论是活力四射的格兰芬多男孩,还是文静乖巧的拉文克劳女孩,此刻都在敞开肚皮尽情吃喝。

他看向身边的马尔福,金发男孩正在切一块苹果布丁,他的进餐速度不慢,却时刻保持着餐盘和桌面的整洁,就连先前俯下脖颈吞食牛肉的侧影也十足优雅。

察觉到他的目光,马尔福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但那还带着婴儿肥的瓜子脸和鼓鼓的腮帮子只会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那个…你不用来一点儿甜点吗?”刚才与他搭话的女孩子鼓足勇气问他。

“谢谢,我已经吃好了。”艾泽尔坐姿笔挺,目光温和,女孩子紧张而羞涩地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又停住了,只好默默低头继续吃甜点。

看到这一幕,马尔福小小地哼了一声,推了推黑发男孩,“帮我拿一个椰奶冻。”

“好啊,德拉科,但你是不是吃的有点太多了?”

“什么?你这是在嫌弃我吗?能帮到本少爷是你的荣幸,你还敢嫌弃我?”

……

……

大家都吃饱喝足以后,餐桌上剩余的甜品便消失了。校长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餐厅也恢复肃静,老人简单又认真地提出几点注意事项,偶尔有人小声讨论,不过大家听的都很认真。之后,老人愉快而孩子气十足地宣布: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

哈利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但阿不思·邓布利多可丝毫不在意。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会唱成什么样呢?”哈利这样想着。

果然,这首歌被唱的七零八落,但是也说不上难听,反而给人一种创意十足的奇妙感觉。

大部分人都很快唱完了,只剩下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大家都应该像韦斯莱兄弟那样放声歌唱!”他高声说,“音乐啊,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各学院的新生跟着级长前往宿舍,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登上大理石楼,正要经过长长的走廊。走廊画像上形态各异的人们好奇地盯着他们,在他们经过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但新生们因为一天劳累的长途跋涉,又吃吃的太饱,此刻都又累又困、哈欠连连。因此,他们对于画像的注视也没有太过惊恐。

哈利拖着像灌了铅似的两条腿跟着珀西走来走去,参观过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的休息室,又在一部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形的楼梯上走了许久——他们终于到达了自己的寝室!

哈利找到了自己的铺位,那是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法兰绒幔帐,看上去如此柔软舒适。

哈利多想立刻倒头就睡,但他不想绐舍友留下邋遢的坏印象。箱子早已被送了上来,他将箱子拖到床边,打算去找睡衣。

“噢,天哪!哈利快看!”罗恩惊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哈利这才留意到自己和罗恩分到了同一寝室。哈利扭过头去,看到罗恩打开的皮箱中装着许多零食。

“我妈妈一向只给我准备罐头肉三明治!”罗恩对哈利说,“所以这不会是我的。”

哈利想起了什么,赶忙去拉自己瓶子的拉链,拉链还未到底,几粒糖果便掉了出来。

“…这也不是我的。”哈利说。

他们沉默着思考,很快,两个男孩的视线便在空中相遇——他们已经弄明白了零食的主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众人:你为什么要去斯莱特林?你一点也不斯莱特林!

艾泽尔:(温柔笑)不,我是。

德拉科:(翻个白眼)相信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