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还从来没在老板这里享受过铁观音的待遇，正端着茶杯有点享受地轻抿着。被她杵得身子一歪，险些把手里的茶倒在身上。

她看了一眼江姜，对她突如其来的怂劲儿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很勇敢地与老板对视：“程总，我们决定选曹固导演的《拐》。”话音未落，就感觉程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钟清心里也开始发虚，都是打工人，谁不怕老板呢，可是看怂在一边话都不敢说的江姜，她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一句，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又提起一口气继续道：“是这样的的程总，《拐》虽然不是偶像剧，但是剧本很扎实，又是……”她把拐这个剧的优点说了一边，又着重强调了曹固曾经的得奖和在郑源剧组的工作经历，最后还把曹固说服她们的故事给复述了一边，打一把感情牌。

程颖听完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看法，她转头看向江姜：“你真的想演这部剧吗？”江姜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着，有点想要退缩，可是想到剧中的陈欢又实在是舍不得，她于是鼓起勇气与程颖对视：“是的，程总。”

她以为程颖会很生气，可是程颖却并没有多为难她们，甚至还笑了笑，温和表示道：“要想演这个角色倒不是不可以。”

听到程颖的口风江姜和钟清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程颖确实没有多生气，甚至看到这样的江姜她还有点开心。如今娱乐圈的现状是愿意沉下心来演电影电视剧的艺人越来越少了，而赚快钱的人越来越多，她并不厌恶这样的现状，但是观众显然对于一些烂剧忍耐度越来越低了，流量时代不说落幕，但巅峰确实已经过去。

因此，遇到这样一个愿意钻研演技的人，她也乐见其成。她是一个生意人，如果用投资来比喻这些演员的话，那流量就是风险大收益也大短期投资，而实力派就是风险小却可以带来源源不断收益的优质股票，她要想自己手中的资产结构优化，就不能只持有短期投资而没有长期投资。

程颖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道：“要想演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江姜抬头问道：“程总，什么条件。”

程颖笑着道：“和欧城江炒cp。”

她放出一个炸弹后解释道：“公司一开始给你的规划是往流量方面走，希望你多演偶像剧，来钱快又有热度，就像与你们《日照旧城》同期播出的《明月可掇》一样，哪怕剧的质量一般、周采薇演技也不怎么样，可是因为是小甜剧又会营销也吸了不少粉丝。”

“现在既然你不想走这条路，那就要另想办法维持现在的热度，否则，这部电影拍出来也怕是扑街的命。正好欧城江那边也提出要炒cp这个想法，我们不如就顺势而为。”

江姜思考了一会儿，又和钟清讨论了一番，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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