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坦然道:“有。”
陆谨言想了想,又问:“和我一样,花钱雇来的?”
“嗯。”
听着她满不在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陆谨言叹了口气,二十万在自己这里是个天文数字了,在她眼里,怕只是小菜一碟。
病房内的灯已经关了,只走廊的一点光隔着窗帘,透了进来,刚好能模糊看清面上表情,秦潇捕捉到她脸上一扫而过的失落,自己也不知为何,就开口解释了起来:“也不太一样,你是长期,他是单次的。”
面上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眼中果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看得秦潇莫名勾唇笑了笑。
陆谨言看出她心情不错,搂着腰的手便得寸进尺,轻轻按了按,却听耳边一声噗嗤,一时竟错愕愣住。
她从未在秦潇口中,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不禁诧异道:“你怕痒?”
秦潇也有些意外,自己……怕痒?
她从未和人亲密过,被陆谨言挽着手臂已是极限,更不谈被人挠痒了。
秦潇的脸色忽然红了红,好在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她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两人中间。
目光对视,一时气氛尴尬,陆谨言抽回了手,清了清嗓子,生硬转了话题:“医院大门不是关了吗?这么搜下去肯定能找到吧?你就不怕你的同伙被发现,供出你来吗?”
“他不会被发现的,就算被发现了,他也不认识我,供不出来什么。”
陆谨言皱了皱鼻子,闭上眼睛轻呼出一口气,没有再多问。
不知这人哪来的自信,更不知她的生活已经是完美了,为什么还要惹事生非,执着于那个实验区。
砸了监控的胖子,从一楼厕所的窗户翻了进去,将自己裹了一身的棉花,全掏了出来,冲进了厕所里,扔了帽子,又将卫衣脱下反穿,没多时,出来的便是一个清瘦的小伙子,在盘问之下显得懵懂不安,又有三分好奇,轻松便过了关,无人将他和监控中的胖子联系到一处。
夜里闹得有些晚,陆谨言次日醒来时已经不早了。
七楼的十五床上,原本平躺着睡的二人,已经成了互相依偎的姿势。
陆谨言枕在秦潇胳膊上,脑袋埋在颈窝中,不安分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像是整个人缩在了她怀里。
她悄悄收回了手,揉揉眼睛,这才确信自己是真的睡在她怀中,脸色噌得红了。
两人之间距离,只需要再往前一点,就能吻上去。
目光紧紧盯着微启的粉唇,陆谨言到底还是有贼心没贼胆,按捺住了心里的念头,只偷偷吞咽下了一口口水,一点一点往后挪。
秦潇几乎是半挂在床边的姿势,若不是病床有扶手拦着,怕是早就滚了下去,陆谨言有些不好意思,从二人姿势上看,不难知道昨天夜里,自己是如何作的妖,不禁心虚缩了缩脑袋。
“早。”秦潇睁开了眼睛,其中却并无半点刚睡醒的困意。
“早……”陆谨言干笑着同她打了个招呼,缩在了床边,面上尴尬。
秦潇倒是面色如常,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的身体,轻皱了皱眉头,似点评一般,撂下一句:“你睡相不太好。”
陆谨言扁了扁嘴,恨不得一脑袋撞在墙上,心里盼着此时来点什么破事,给这人招走才好。
她心里才念叨完,便听见走廊里忽然传来两声惊呼,随后一阵吵嚷,听动静就在七楼。
陆谨言拧了眉头,诧异道:“我乌鸦嘴这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