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蔡书虞不同,她其实经常哭,情绪上来了就会掉眼泪,有时候累了也会哭一场,可她同时也是没心没肺的,哭只不过是宣泄、或者解压的手段,哭完之后,心情就会轻松起来。可这时萦绕在心头的愁绪,却是哭再多次都无法化解的。
一定要看到蔡书虞,看到蔡书虞好好的,她才能安下心来。
长春飞杭州,要三小时,杭州开车去横店,要两个小时,算上其他时间,从看到那些消息到抵达蔡书虞的酒店,一共花了七个多小时,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还有不少记者候着,她直接订了房,从地下车库进去了,然后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又用围巾帽子把自己包的严实,才下车。
羽绒服和围巾帽子都是她半路买的,为了不被认出,特地选了她平时死都不会穿的那种款式,穿上后整个人臃肿无比,她还把头发塞进了帽子里,光从外形上看根本辨不出男女,进大厅后,她先去办理入住,要了蔡书虞同层,拿到房卡后就急忙忙冲进电梯。
还好出了这事后,酒店为了安全起见,把闲杂人等都拦在了外面,眼下时候又不早了,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就算有人看到了她,也只会把她当成哪个明星的助理,或者是其他无关人士。
她从庄楚唐那要到了蔡书虞的房号,电梯一停就直接跑了过去,还没停下脚步就按下了门铃。
等了一会儿没人理,她就又按,足足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后,门终于开了,蔡书虞黑着脸拉开门,劈头盖脸就丢下一句:“说了不接受采访,还不滚?不走我叫保安了。”
“小虞,是我。”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捂得严实,连忙把帽子围巾扯下来。
蔡书虞看到她的脸,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神情一时有些恍惚,接着,她却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语气依旧凶狠:“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
“我、我没有……”乔以越有些被她的咄咄逼人吓到,躲闪似的垂下眼,可她很快就又抬起目光,看向蔡书虞,说,“我想见你,就来了……”
很小声,但吐字清晰,每个字都能够准确无误地落入蔡书虞耳朵里。
她话音刚落,就见蔡书虞的眼圈忽地红了,此前剑拔弩张的态度霎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难过,她觉得心被刺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痛在心底蔓延,疼得她也跟着红了眼。
随后,在反应过来前,她已往前走了两步,张开手臂,用力抱住了蔡书虞。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后面大概都是甜甜的了,虽然暂时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