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对小阿珍的病情如此上心,不仅仅是白艳的原因。
她在美国时曾了解过一位导师正在做的课题,课题涉及肠道方面,而小阿珍的种种病征,都指向了这个尚未定性的肠道疾病。
因为研究方向不同,她对这个课题知之甚少。除去一些表面的病征,她唯一了解到的,是这个疾病在美国尚未有治愈的案例,并且只要出现了大出血的症状,死亡率便大幅提高。
这是当今医学上的一个盲点,而小阿珍是她遇到的第一例病人。
可作为医生,她是如此无力。
穆星将她了解到的情况简单与丁医生解释了一下。
丁医生叹了口气:“我从医数年,她的这个情况,其实也颇遇到过几例。”他压低了声音,“结果不甚乐观啊。”
“方才我与赵医生探讨了一下,为今之计,恐怕只能尝试将结肠上的几处瘘管切除,看看情况能否好转。但第一是小姑娘的身体素质太差,不适宜马上手术;第二是这例手术不是易事,恐怕只有市立医院的李医生能做。但她的出血情况太严重,即使李医生愿意出手,市立医院也未必敢收。”
穆星忙道:“入住不是问题,既然您认为可行,那我便先将她转过去,看看到底能不能安排手术。”想了想,她又道:“这几日医馆事多,等我将小阿珍安排妥当,便会回医馆帮忙。”
丁医生看了看穆星,似乎想说些什么,沉吟一会儿,他只道:“说起来,我曾与你父亲交流过,作为长辈,也作为前辈,我与你父亲其实都很希望你能继续在医界开拓啊。之前你不再来医馆,我还很是叹惋了一段时间,如今你愿意回来帮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