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午时金宝给小阿珍穿的那件“衣裳”,穆星的心中便一阵阵难受,只默默点了点头。
转头看看她,白艳伸出手,轻轻勾住了穆星的手。
穆星有些意外地转过头。
没有多说,白艳只是一笑:“我陪着你呢。”
闻言,穆星一愣,鼻尖顿时一阵酸涩,反手紧握住白艳的手。
她想到了她的姑妈,而舒晚想到了她。
刚走近,四合院里突然传出一阵声音。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这小孩夭折,多大的晦气!我今儿就来知会你一声,要真死了,不准白天的时候下葬!要哭要葬的趁晚间弄清楚,若是白天见到半点纸钱灰,我准找你们算账!”
穆星一愣,白艳已反应过来,拉着穆星几步走进四合院一看,只见庭院里站着一个穿长褂的男人,一旁还跟了两个跟班。金宝站在自家廊下,脸已气的涨红,同院的一干人也都在,一个个瞪眼皱眉看着长褂男人。
李大妈同金宝关系好,试图替她说句情:“二爷,话不是这么说,人家孩子只是回家静养…”
不料男人胡子一撅,张嘴就骂:“静养什么静养?打量谁傻怎么着?这血浆子把个床都淹完了,还在这儿望乡台上唱大戏当不知死的鬼呢?我看…”
男人话没说完,白艳已在后面冷笑道:“我看你是后背梁长疮骨脐眼流脓,烂心肝没人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