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牌子了没?闲人免进,公子您请回吧。”
穆负雪急道:“我只是想和冯小姐说一句话,就说一句!”
此情此景安保早已见怪不怪,只道:“捧角儿可不是这么捧的,公子,下回您多赏钱,咱们的角儿肯定会见你。当然,今日你是有钱也没缘,咱们姑娘有事赶着要走呢!”
天地良心,今天是督军高堂寿诞,谁敢越庖代俎赏钱?
没空再分辩,穆负雪一剁脚,干脆往外跑。然而恰是精彩的一场结束的时候,下一场又是没趣的唱工戏,许多客人都起身离场,摩肩接踵,推推挤挤,哪里有穆负雪跑的余地。等她终于跑出园子,寻到供戏班子出入的角门,却只见一辆黄包车渐行渐远。
看着黄包车,穆负雪已累极,再追不动。她干脆靠在粉墙上,一边喘气,一边没由来地想笑。
她正喘着,突然听角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两个人来。那两人本说着话,没防备旁边还有人,顿时吓了一跳。
护住身后的冯映天,丫鬟斥道:“你是什么人?!”
不曾想还能遇上,穆负雪已呆了,只是怔怔地看着冯映天,说不出话来。
冯映天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以为又是那等轻薄子弟,心中不悦,只道:“别管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