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梦里。
双目通红地瞪着厉以宁,绯华胸膛几次起伏。终于,她松开了手。
长风在巷中哭啸。
弯腰将支票捡起来收进了手袋,再抬头,绯华笑意盈盈:“厉小姐这般大手笔,我倒是受宠若惊,不知该怎样感谢了。”
厉以宁靠在墙上,轻声道:“若要谢,就替我看一看北平的郁金香,与闻江的有什么不同吧。”
绯华答应了,又道:“我18号走,你来送我吗。”
“…”
没有说话,绯华转身离开了巷子。
厉以宁最后看到的,只有她的背影。
两年来,厉以宁也去过几次北平。
有时是去找阿璇和宋幼丞,有时是去购物,也去游玩过。但白小姐告诉她的那个地址,她每每都会忘记,直到回到闻江才能又偶然记起。
错季而生的郁金香枯萎又开花,浇水的是丫鬟,修根的是花农,她从不经手。
一生太漫长,短短四五月的时间实在算不得什么。这段意外之外的关系在彼此固若金汤的人生中甚至算不上是调剂品,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阵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