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华还以为她要如当年一般,以口出恶言来挽回颜面,正暗自懊悔想要出言回转,不料厉以宁却红着脸,慢慢道:“你赐姓,我给名,你是什么身份,我自然也当是什么身份。”
绯华一时呆住,愣愣地看着她。
厉以宁马上红着脸瞪了回去:“你这是有意见?”
嫣然一笑,绯华仍是看着她,厉以宁瞪着瞪着,又自己心虚似的,悄悄撇开了眼。
这一个多月,穆星和白舒晚也时常拜访二人,顺便分享了一些八卦:出差回家的张校长突然以张夫人好赌的名义迅速与之离了婚,并且饭局上再不见他那位能言巧辩的爱妾,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而不久后,回到闻江娘家的张夫人突然得知自己的总经理哥哥被任职的银行辞退了,携妻带子去上司厉董事长家拜访却吃了闭门羹,一时间整个家庭可谓愁云惨雾,张夫人耳闻也终于治好了好赌的毛病云云。
某日得空,穆星与厉以宁聊了一下午,终于弄明白了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有了牵扯——原来就在她身陷“点大蜡烛危机”的同时,绯华用一条两块五的手帕给厉以宁擦了眼泪,从此她的恩客名单上又填了一个名字。
打听完八卦,穆星开始问正事:“你真的决定,带绯华一起去美国?”
厉以宁垂眼看着面前的咖啡,道:“她拼了命才保住了自己的孩子,我自然也要保住她。”
穆星皱起眉:“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若说要保护绯华,舒晚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知道你的意思。”厉以宁本不愿与穆星聊绯华的事,但知道她是担心,只得道:“我带她一同去美国,在家里看来不过是养个朋友作伴而已,三两年内不会有问题。但你若要问我以后,我不愿想那样长远的事,也没有能力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