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手帕里,厉以宁闷声说:“一块破手帕两块五,你抢劫呢?”
绯华笑了一声:“不然还说做慈善的么?”
香水味廉价又刺鼻,烟味熏人,手帕粗糙扎脸,可埋在那块手帕里,厉以宁却渐渐地平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转过头,拿着手帕对绯华摇了摇,道:“陪喝酒多少钱?超过两块五么?”
绯华先是有些惊讶地挑眉,而后笑起来。吸了口烟,她突然凑到厉以宁面前,灰白的烟雾喷到了还泛着红色的鼻尖上,引起一连串的咳嗽,和已经开始熟悉的抱怨。
“老熟人了,给你一个友情价吧。”
…
穆星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了。
天光从微亮到渐渐强烈,明晃晃地照耀在房间里。
穆夫人已经来训过话又走了,浮光送了解酒汤进来,碗面上热气升腾又消散,最后回归到一片平静。
穆星只是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一片光斑跳跃,从这一头缓慢地跳跃到另一头。看了不知多久,她才慢腾腾地坐起身。
凉透的解酒汤滚进胃里,在唇上留下了一片轻柔的凉意。
像昨晚的某个记忆。
穆星正愣愣地看着碗发呆,突然浮光在门口敲了敲门,有些迟疑地说:“小姐,那位…帕小姐来拜访了,正在客厅里和夫人说话呢。夫人让我来请你下去。”
太阳穴还在突突地疼着,穆星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帕安妮是谁。
是她那个和同性结了婚的朋友。
“知道了。”她点点头,却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