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里,白艳的脸腾地红起来,忍不住咬唇瞪了穆星一眼。穆星却面不改色,只是看着眼前的矮几。
唐钰以手握拳捂住嘴,想让自己的笑意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没忍住转头看了白艳一眼,孙益民这才对招待道:“既如此,就上三瓶汽水,和一杯热花茶吧。”
招待应声去了。
说话间,球场上比赛的球员已经就绪了。作为球场的主人,孙益民自然对这些球员如数家珍,十分了解。
“穿红衣的这支队叫‘isfortune’,脚力很不怪。他们最擅长的技术是‘横过冲撞’,这可是一个很难得的技术…”
孙益民滔滔不绝地和白艳讲解着,末了才突然想起来道:“哎,都怪我,白小姐你不知道什么叫‘isfortune’吧?这是句洋文,意思是‘厄运’。厄运你知道吧,就是倒霉,这支队的绰号就是倒霉鬼呢。”
白艳有些尴尬地微笑。
她自然知道洋文的意思,只是她从未了解过球赛,对孙益民满嘴的专业术语实在不理解。她只看得出下面的球员在满场乱跑,却不知究竟怎么判罚,实在一窍不通。
听着孙益民的激情解说,她只能勉强地应和。
渐渐的,原本跟着孙益民挥来指去的手指的视线,不知不觉地落在了一处。
她似乎有些瘦了。
白艳怔怔地想。
从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不如以往服帖,有些毛躁地翘起。原本就不甚丰满的双颊似乎更加单薄了些,那双或锐利或温柔的眼睛也不再一如既往地精神满满。两团青黑晕开,让她看起来格外疲倦。
她是在忙着生意上的事吗?是在…想要努力“试一试”吗?
眼睛里满是穆星的身影,渐渐耳边也不再听得到孙益民高谈阔论的声音。她的视线,听觉,她的所有心神,都随风飘向了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