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家中的那些事,绯华也曾与白艳说过,何等严苛手辣的正房太太,旁的又有多少花似的女人。绯华自己也清楚,她从来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白艳慢慢道:“倘若都是不知明日的路,那何不选一条至少在今日能让我欢喜的路呢?”
沉默了一会儿,绯华才低头笑了笑,意味不明道:“听你如此说,我竟也有些羡慕你了。”
白艳正要开口,突然手上一松,白玉扇子脱了手,随风坠向了楼底。
“啊。”顾不上说话,白艳忙探出身找扇子。
知道那把扇子是那位大人送她的,绯华也跟着看下去:“楼下有人没有?让他们送上来吧。”
但阳台是在书寓的背后,面朝后巷,此时前厅正忙,并没有人往这边来。
白艳只好转身下楼:“罢了,我下去捡吧。”索性闲着也没事,绯华也跟着白艳一起去了后巷。
拿了扇子,白艳正要吹一吹灰,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这是什么气味?”
“好像是有什么味…”余光一瞥,绯华皱起眉道:“…那是…谁?”
白艳闻声转过头,也看到了在巷子口的墙上仿佛瘫着个人。只一眼,她只觉眼眶仿佛被重击了一拳,几乎要背过气去,后背瞬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一把丢开扇子,她几步快跑过去,一把搂住那人,扳过脸来一看,那张惨无血色的脸分明就是穆星!
她似乎已失去了意识,姿势扭曲地靠在墙上,捂在腰上的手上满是血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艳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想将穆星扶起来,颤抖的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几次打滑。
那厢的绯华感觉到不对劲,早已回堂子里抓了白艳的娘姨过来。
娘姨小碎步跑过来:“姑娘是什么事这么急…啊呀这是怎么回事?!这,这不是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