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憋着笑,转过脸去只装没看到。气的白艳伸手掰过她的脸,将一勺凉好的怪味汤喂进她嘴里,还笑眯眯地问:“好不好喝啊?”
穆星皱巴着脸将汤喝了下去,还要装佯:“好汤啊,好汤!昔有怪味豆,今有怪味汤,真是美食届的一个重大突破啊!”
白艳又笑眯眯地舀起一勺:“好喝,那你就多喝点吧。”
穆星马上捂住了嘴:“我错了舒晚我真错了,呕…”
方才因为没有及时关火,汤扑出锅,沾了火气,好端端一锅奶油玉米浓汤就变成了一锅泔水。知道确实喝不了,白艳将一锅汤悉数倒了,气呼呼地念:“我今天就学了这么一个汤,还给煮坏了。”
穆星马上道:“你还没吃饭呢?走咱们去吃大餐…”
白艳原想说别出去浪费钱,但闻闻满厨房的糊味儿,看看糊了一块的锅,没办法,只得一起出了门。
“方才那位就是马太太,我之前与你说过的。”白艳说,“这两天她没事做,就过来教我做汤。”
穆星点头:“能有人同你说说话也挺好的,不然你一个人在家,我也怕你闷坏了。”
白艳没说话。
她没有与穆星说过,一个人在那栋房子里,不仅仅只是发闷。
起初几日还好,她可以每天下楼逛一逛,熟悉熟悉环境。到了这几天,她每日不过起床,看书,吃饭,与马太太闲聊几句,然后便是睡觉。
不需要出局卖笑,她再也用不着逛街购置行头华服。公寓里与月江里也大不相同,没有夸张的欢声笑语,没有喧嚣的吹拉弹唱。到了晚间,四周静地几乎让人害怕。
日复一日,她重复着那些固定的环节,竟不知是在消磨时间,还是在生活。
但她也知道,穆星是在为她赚赎身钱,她不可能要求穆星天天过来陪自己。
而且,这样的日子,相比在堂子里时,已不知好就多少,她实在不该再要求更多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