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穆星,一边替大哥高兴,一边又瞅着白艳发愁,喜也不是,忧也别扭。一路皱巴着脸到了蔡部长的府上,倒吓得白艳以为她晕机了,好一阵嘘寒问暖。
蔡公馆之富丽堂皇自不必多言,对于来访众人都说那都已是见怪不怪之物。一行人进了待客的花厅,蔡骏尧与白夫人正等在那里。
一见到白艳,蔡骏尧未曾说话,蔡夫人几步走过来一把搂住白艳,打量了一眼,马上把白艳摁在怀里,哭出了声:“吾额囡儿呀!日盼夜盼,终于是寻到侬了!侬瞧瞧,搿个痣同侬小辰光一样的呀!”
白艳愣在蔡夫人的怀里,思维还未反应过来,眼睛已经熟练地染上了泪色:“夫人您别难过…”
接着便是公式化的引见,客套,一行人轮番劝蔡夫人不要哭。终于落座,白艳坐到蔡夫人身旁,一边安抚,一边不自觉地打量着蔡部长。
喝很浓的茶水,和爹爹不一样,爹喜欢淡口。
说话的语气很硬,没有西南口音,更像个北方人,和爹爹不一样。
眼神很凶,有些眉压眼,跟爹爹不一样…
她的眼睛不自觉地描摹着对面男人的模样,然后一点一点,在脑海中刻画出另一个形象。
一个许多年来,她都不敢想像的形象。
白艳正看着,突然蔡部长转过头来看向她:“白…舒晚?”
白艳一愣,忙答应:“是,伯…部长。”
看着眼前的姑娘,蔡部长仿佛想笑一笑,但嘴角却像弯不起来似的,只能维持在假笑的弧度。常年紧皱的眉头已留下深刻的印记,让他即使放松眉眼也是一脸凶相。
终于放弃和表情较劲,蔡部长道:“舒晚,你同我到书房去一下,有一件东西我想交给你。”
白艳先答应,又转头看看一旁的穆星,小声道:“没事。”
穆星抿着嘴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