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舒晚这边,在穆星准备考试时,宋幼丞早已举家迁至北平。待书局再次开业,白舒晚也一如既往的上下班,每月撰写一些文章发表。偶然得空,还能约着同在北平的绯华一起吃饭逛街,竟比在闻江时还要惬意许多——倘若绯华自过年后没有又跟着张校长去出差了的话。
医学院每周末都有两天休息时间,学校偶尔会组织一些远足活动,或是教授家中举办小型聚会,穆星便会带舒晚一同参加。但更多的时候两人还是过着二人世界,这一年多,两人已将北京城游历过大半了。
而在不知不觉中,两人都渐渐有了变化。
白舒晚开始收到一些读者来信,偶然的也会受邀参加一些出版界的酒会聚餐,只是现在,她不再坐在众人身后陪衬,而是作为宾客与主角。她依然会在夜里点亮阳台上的灯,等待阿璇回家,但陪伴她的不再是惶惶不安的心,而是明天的工作计划,和最饱满的爱意与安稳。
而阿璇…
还未干透的长发在指间留下湿润的痕迹,仰头看去,面前的这张脸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依然俊秀,依然锋利,但再不见半分男子的气息。
穆星已看完了文稿,低头见舒晚正看着自己,不由笑道:“日日夜夜都在看,还看不够么。”
白舒晚腰肢一挺,伸手勾住穆星的脖子,穆星心领神会地微微弯腰,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气息未平,白舒晚的手往下游走,指尖一挑,勾下了穆星肩头的吊带。衬裙下滑了一些,轻薄的蕾丝透出其下微红的颜色,舌尖轻轻滑过…
呻吟从唇边滑出,穆星一只手搂着白舒晚,低声道:“…你的稿子不写了吗?”
瞥了一眼胸前正在解旗袍纽扣的手,白舒晚轻笑:“先问问你自己,还能不能给我提意见吧…”
夹在指尖的稿纸已不知飘到了何处,脚步声凌乱又促停,白舒晚腰肢一软,躺在了桌上。原本整齐的书堆四下坍塌,钢笔滚落,墨水瓶一点一点往外推挤,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知是谁的手臂一扫,终于呯然落地
整个房间一时只剩下了香云纱摩擦的声音:沙沙,沙沙,沙沙…
一晌贪欢,待两人终于规规矩矩地躺到床上时,已是深夜。
明日早晨穆星有一场实验,下午便放周假。两人先前已计划下午时坐车去乡下小镇参加乡会,观赏异乡风情。待洗漱完,白舒晚便催着穆星快睡。
“美人在怀,我若能睡着岂非有问题。”穆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