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发誓,她绝无将舒晚视为“玩物”的想法。但在潜意识里,她还敢保证吗?
保证她没有觉得舒晚不需要出去工作,不需要去了解知识?
这绝不是简单的咬文嚼字。穆星想,她早应该反省反省,她在对待舒晚时,是不是也曾不经意地流露出那些仿佛理所当然的想法,那些毫不尊重的,却潜移默化的想法?
她确实一直认为自己该去工作,去交际应酬,去维持这个家,却从没有考虑过,舒晚是不是想待在家里“享福”。
她也可以感觉到,舒晚曾经似乎是想走上绯华的那条道路,但如今她突然有了想要工作的意识,难道不正是她自己也意识到,她不该被人“豢养”吗?
若像之前她们所料想的那样,将舒晚赎出来,再用一个“家”将她藏起来,真的就算是爱了吗?
看看刚被打到绯华,难道她也要让她的爱人如那些从枷锁进入另一个枷锁中的女人一样,只是妆点华美,然后日复一日地在等待中消耗着自己的颜色,渐渐枯槁吗?
舒晚不是她的宠物,她应当是自由的。哪怕她将她赎出来,可也不该事事自作主张替她包圆,甚至凌驾在她的意愿之上。否则,这与又一次将她作为商品买下,又有什么区别?
白艳正说着今早买菜的事,对面的穆星突然“啪”地放下了筷子。
白艳吓了一跳:“怎么…”话未说完,穆星突然起身站过来,向她伸出双手。
虽然不解其意,但白艳还是起身顺从地抱住了她。
感受着相叠的胸膛中彼此的心跳,白艳笑道:“你怎么了,突然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