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文祈月一愣,随后追问:“阿姨,您和叔叔每年都来?”
“是啊,我和你叔叔每年都在老爷子忌日那天过来,陪他说说话。”傅妈答道。
轮到傅懿宁愣了,蹙眉诧异道:“爸,妈,你们每年都来怎么不叫我?!”三年她单独来过两次,一个人过来属实难受,蹲在文爷爷墓碑前想哭不敢哭。
傅妈戳戳傅爸,傅爸咳嗽一声,解释道:“我们怕你来了抹眼泪,老爷子喜欢看你笑,过来哭哭啼啼的,他见了不好受!”
最没资格说话的人是文祈月,她一走两年半,留下傅家人替她扫墓,傅懿宁没再说什么,她的手放在文祈月兜里,文祈月牵着她,两个人手心贴在一起取暖,她小声凑到文祈月耳边,体贴安慰道:“祈月,现在开始不算晚。”
“宁宁,我没事。”文祈月马上露出笑容不让傅懿宁担心,一行人登上台阶,傅爸腿脚不便,走得慢,傅妈挽住丈夫胳膊,文祈月想起一事,提问道:“阿姨,爷爷忌日那天,有别的人来扫墓吗?”
傅懿宁用口型交流道:“高怡?”
文祈月点头,傅妈记性好,详细说道:“第二年有不少,还有巷子里的邻居,第三年我们来的晚,只看见老爷子墓碑前面摆了几束花,花上面没留姓名,这不今年咱四个提前过来,估计碰不到什么人。”
文爷爷的墓碑翻阅半截山腰靠近山顶,文祈月特意挑了处风景不错的地方,傅爸爬上去喘粗气,感慨老了老了,一年不如一年,爬不动台阶了,下次来看老爷子,要让老爷子笑话体力变差了。
傅妈扶着傅爸同行也累的够呛,文祈月脸色苍白,傅懿宁替她拿着花,准备亲手送给文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