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祈月,你干嘛呀?”她给自己捋顺心口,周围黑灯瞎火,屋子里一盏灯都没开,文祈月穿了身白色衣服蹲在文爷爷房间门口一动不动。
“你回来了。”文祈月蹲了至少一个小时,她没抬头,轻声道:“我陪爷爷说说话。”
爷爷去世三年多,但文祈月将近四年没有和爷爷说过话了,爷爷病重,身上插满仪器昏睡不醒,醒来问的第一句话永远是“我存款还剩多少。”
他问,文祈月便答,帮他算账让他安心。
这位倔强的爷爷,一辈子攒的钱全部用于治病,临了没有麻烦儿子和女儿,死后除了四合院划到文祈月名下,再无其他财产。
文祈月只觉可悲,爷爷不肯卖房支持她帮傅懿宁创业的想法,她为了房子和爷爷吵架,害的爷爷心脏病发,可爷爷疼她,离世把四合院交由她处置。
傅懿宁敏感察觉不对劲,文祈月见她回来还蹲在原地,瘦弱的背无比沉重,她快步上前陪同文祈月蹲下,面对面温声问:“祈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碰见朱婶了。”文祈月抱住膝盖,眼里死灰般漠然道。
傅懿宁眸光一寒,果然
朱婶叫住文祈月,冷嘲热讽她和傅懿宁关系暧昧,这都不重要,文祈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那朱婶不依不饶,搬出爷爷离世的事卖力挖苦她。
爷爷寿宴当天请了邻居,中途文祈月单独喊爷爷出去谈话,上厕所的朱婶听了个大概,文祈月想卖房创业,老爷子不从,爷孙因此爆发正面冲突,老爷子年纪大了,说不听文祈月,不等继续说下去,捂住胸口倒下了。
朱婶倒没听清文祈月为了傅懿宁才想卖房。
她只知道文老爷子一人带大文祈月,百依百顺,文祈月不孝竟惦记四合院,朱婶嗤之以鼻,顷刻抹去对文祈月的所有好感,不止于此,她逢人就说老爷子病情恶化怪文祈月。
邻居们听风就是雨,一直咬定老爷子是被文祈月不孝气死的。
“祈月”傅懿宁揪心文祈月眼神散发的冷漠。
通常文祈月不会没有情绪她冷漠并不是在无视邻居的话,反之她听进心里去,自个儿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