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渴望没有被时间打磨成一块通透的玉,反倒经历长达十年的单相思,那块石头的尖锐扎伤她自己,也扎伤爷爷,前几天还差点让她失去傅懿宁。
“祈月,得不到满足所以不知足。”傅懿宁用轻松的口吻说,“我和你呀,很像,但不一样。
小到感情,她可以和文祈月成为恋人,却因为不满足才惦记比文祈月优秀的邵思昭。
大到工作,她放着其他公司优越的待遇不要,一无所有硬要创业。
她不满足许多事,双脚踏进遍布荆棘的荒原,鲜血淋漓以身试险。
而文祈月自始至终要的是什么,她懂,傅懿宁歪头对文祈月微笑,文祈月恰好在看她,眉和眼回以温和的乖巧。
“十七岁发生了一件让我难忘的事。”傅懿宁一颗心在文祈月的注视下剧烈跳动。
白天在栾一禾店里,临走前栾一禾操心道:“宁宁,给文祈月一次机会再做决定。”
锁是解开了,可还挂在门上,傅懿宁着急赶回四合院,她需要文祈月亲手摘下那把锁。
“17岁啊”文祈月摸了一下耳垂,“我出柜的事吗?”
得知她出柜,宁宁吓坏了。
傅懿宁往河边护栏一靠,面向文祈月笑眯眯道:“是呀,你出柜的那个女孩,现在还联系吗?”
晚风卷走文祈月沉重的心绪,她深深看着傅懿宁,嘴角绽开明艳动人的笑意说:“联系。”
“她”
说不说呢短发女人咬唇犹豫。
心跳的异样来自文祈月脸颊淡开的红晕,傅懿宁握紧围栏,耐心等待少时只敢在梦里出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