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宁句句实话,朱婶女儿不着调,去年欠下高利贷,朱婶求爷爷告奶奶拜托邻居帮忙凑钱,李婶家出了一份,至今没还也不好意思要,这件事她不提正和朱婶心意。
作为邻居,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李婶心有不满,家里暂时不缺钱,懒得和她计较罢了。
“你你颠倒是非!胡搅蛮缠!”朱婶声音小了许多,她心慌,眼神瞥向一旁,生怕李婶帮着傅懿宁说话,催她还钱。
“我颠倒是非?胡搅蛮缠?”傅懿宁声音柔,冷笑也好听道:“文祈月是你女儿吗?吃你家大米了吗?欠你钱吗?你和她非亲非故,背后说她坏话,散播谣言还有理了?”
朱婶大口喘气,脸比猪肝难看,你你我我说不清楚话,李婶怕给朱婶气坏了,象征性的责怪傅懿宁道:“宁宁,收收脾气,你朱婶好歹看着祈月长大。”
李婶的话正中傅懿宁下怀,傅懿宁单手抱臂,唇角勾勒与人无争的笑意,轻声道来:“李婶,朱婶不懂祈月有多孝顺文爷爷。”
“文爷爷年轻脚腕受过伤,祈月每天晚上打水送去让他泡脚。”文祈月的事,傅懿宁一笔一划,了然于胸。
“祈月第一部 手机,录音只有文爷爷早上练嗓的歌声。”
“祈月很懒,那你们知道文爷爷喂鸟的鸟食是谁买的吗?”傅懿宁强忍心口叫嚣的酸胀,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哽咽说完:“夏天四谷三十多度的高温,我陪祈月坐公交,下车步行一站路跑到花鸟市场,她怕文爷爷出远门中暑晕倒。”
春夏秋冬风雨无阻,直到文祈月去外地上大学,文爷爷养的鸟没挨过饿。
“你根本不配看着文祈月长大,文爷爷情况恶化,她第一时间办理休学,她…”傅懿宁再度哽咽,说不下去了。
文爸文妈一心为国抽不开身,文姑姑移民澳大利亚,要照顾生意和两个孩子,文爷爷生病需要人陪,文祈月用瘦弱的肩膀担下压力。
文爷爷死亡,文祈月身边空无一人…傅懿宁微微仰头憋回夺眶而出的泪水。
朱婶没有资格见证她为文祈月流的眼泪。
从小一起长大,傅懿宁数不过来文祈月孝顺文爷爷的事,她暗恋的光芒学习优异,关心长辈关照朋友,不止发光照亮傅懿宁一个人。
傅懿宁在文祈月正面影响下才产生憧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