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月底过年,巷子里人员走动密集,王曼老公常坤怕见到熟人,约莫傅懿宁去上班了,鬼鬼祟祟敲文家四合院的大门。文祈月没有工作安排,宁宁走后准备打扫四合院,忙完再去猫巷吃个午饭,下午喝杯咖啡。
常坤敲门,文祈月第一反应是王曼。她们搬回来住,没有关系交好的邻居,大白天谁会闲着没事过来找她?
她打开门,手握清理院子的扫把,身材高高瘦瘦,摆出一脸不耐烦。
常坤上次见她是三年前的事,老爷子去世,全巷皆知,常坤身为常家独子,带着哭哭啼啼的父母过来哀悼。二十三四的文祈月比现在看起来稚嫩,年纪轻轻失去爷爷如孤魂野鬼,眼里死灰般沉寂,她不说话,傅家两口陪在左右招呼客人,常坤象征性安慰几句,换来文祈月一声冷淡的嗯。
半年后,文祈月一个人飞去澳大利亚,常坤失去她的消息。
“祈月,记得我吗?”死者为大,常坤收起吊儿郎当,手指弹走燃烧的香烟。
“什么事?”文祈月挡在门口,压根没有让常坤进门的打算。
夫妻蛇鼠一窝,王曼来还是常坤来,为的同一件事,她懂。
常坤憋了憋火,态度礼貌问道:“我老婆没来找你?她想收购你家房子知道吧?”
文祈月轻笑反问:“那你呢?”她记着呢,邵思昭走前让她和常坤谈谈,房子卖就卖给常坤。
“我给你提个醒,别卖。”常坤道明来意,直视文祈月充满敌意和排斥的眼睛,说:“王曼刁难的宁宁的事,我替常家道个歉,对不起。”男人低头,“宁宁房租我来想办法,尽快给你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