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
听何青青这么一说,马郎中感觉送到嘴边的酒突然就不香了。
本想着今儿遇见个能助自己发财的主儿,万万没想到会说这么丧气的话,真是出师未捷,当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呷着杯里的酒,一边暗戳戳地想:“损阴德?我看是你小子见不得旁人发财,故意危言耸听,恫吓人的把戏罢了,想吓唬老夫,我看你还嫩了点。”
可面上却是依旧喜怒不行于色地说:“何公子,仁慈宽厚,自然是不屑于那些不义之财,守着万般生财之道,却是矢志不渝,老夫这等俗人实乃是自惭形秽啊,来,老夫再敬你一杯。”
“啊……我这……”
今天何青青是不敢沾酒的,这下她为难了。
“马……马前辈,我……我来,我代替,你别为难何公子了。”
这时候,柳烟寒其实已经醉了七八分,脸色坨红,说话口齿都含糊不清了。
但是她依旧强打精神,保持意识清明挡了下来。
这一杯落了肚,她整个人是两眼一合,身子一歪,整个人“咕咚”一声伏在了酒桌上,就此昏睡过去。
突然见人倒下了,何青青一下就慌了,她一把扶住柳烟寒,生怕人滑溜到酒桌底下。
又心焦又关切地问:“喂……喂……柳公子,你没事吧!柳公子。”
马郎中瞥了一眼瘫倒在酒桌上的柳烟寒,不当一回事的说:“嗨……没事,就是喝高了而已,咱爷两继续。”
“你……”听了这话,何青青一时间有些气结。
心里气愤地想,还不是你这个老男人左一杯右一杯地一直拿酒灌这么个姑娘家,不然也不至于弄成这般光景,真想劈头盖脸地骂他一句为老不尊。
可一寻思自己现在同柳烟寒皆是一身男儿装束,露出马脚反倒是自己不占理,前面的努力岂不付之东流,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