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笑了就是好吃的,这样,你今天多吃两口,嗯!就两口,吃多才有气力恢复元气,好不好?”
说着,又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嘴旁。
“……”
何青青很疲惫,并未张口。
见她突然不配合了,柳烟寒假装抱怨地说:“怎么,不想吃了,不行啊!这样不乖了,快,张嘴再来一口……啊……”
“你多吃一点,明天,我送你个好东西,行不行?”
如此连哄带骗之下,才又勉强塞进去几口,因为体虚气弱,所以每日进食,都是如此劳神费力,可柳烟寒却对何青青极尽耐心与温柔,从来没有觉得麻烦。
柳烟寒仔细地喂好羹汤,起身于病榻前拿一卷轴,铺陈开来,提笔在上不知写了些什么。
何青青躺在床榻上好奇的观望着,柳烟寒瞥了一眼她的神情,即便是不能说话,也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随即笑了笑,边写边对她解释说:“我填的这个卷轴,是关于你的记录,每天都将你的年龄、病况、每日脉象、每日换药、用药,饮食等事宜,均登记造册。”
“……”
术后何青青口不能言,这些时日,柳烟寒在她面前已经很习惯自说自话了,不为别的,只盼她能在病榻之上感觉开心热闹一些,不至于太过寂寥。
她继续自顾地解释着:“你肯定想问记录这些做什么,告诉你啊,这些文字记载均可流传后世,为钻研岐黄之术者传递宝贵经验,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严谨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完成了手中的记录。
四月初五,置心术后第三天,脉象虚浮,创口已经结痂,外敷去腐生肌膏,换药正常,饮食进些许流食,二便尚需行导引术……”
术后柳烟寒几乎寸步不离的陪着何青青,悉心照料,生怕她因为不能自理而引起情志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