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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观察日志 不识 1576 字 2022-10-02

蓝蔚拟好名单给谢祯交上去的时候,谢祯本不打算再看,但谢祯不看过,蓝蔚自己对自己根本不放心,于是就央她看。

谢祯便翻开来问:“你的侍研是据什么挑出来的?”

“能干。”接下来蓝蔚便叙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却见谢祯脸一沉,眼刀锋利地扫去,扫到蓝蔚的脸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顷刻收敛起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她当然该吃醋,蓝蔚后知后觉地想,但谢祯又确实对她太好,不忍心用冷脸吓她。只是,要是好得这般深情温柔,将那醋自己咽了,也太过难受。

蓝蔚便给她倒了杯茶,又把凳子往她那儿靠了靠,倒要做起捏肩捶背的丫鬟活起来,谢祯向旁边略躲了下,将蓝蔚的手不由分说地压了下去:“别。”

许是蓝蔚一脸失望已然太过明显,谢祯便补了一句:“要不得你做这服侍人的活,你要是心里知道了,就够了。”

可这找补的,总有一种被带了绿帽子心灰意冷又只能得过且过的口吻,听得蓝蔚怪难受的,不过这毕竟是能出现在谢祯身上的另一种鲜活而非简单喜怒威严的情绪,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该悲了。

“殿下……”蓝蔚叫出口才觉事情不对,明明已经是女女朋友,谢祯也亲昵而带柔情地叫着“蓝蓝”,可蓝蔚呢,除了“殿下”别无半个选择似的。

作为储君与臣下,不错,蓝蔚时刻尊称“殿下”是本分,谢祯叫她“蓝蓝”什么都是恩荣,她也不该因此逾矩。但作为情人,蓝蔚的心思就算不该动,也动得让她神魂颠倒。

要说为什么神魂颠倒?蓝蔚一边唾弃自己脑内的肮脏思想,一边却总忍不住想象自己与谢祯耳鬓厮磨时自己能轻声热语,一声“阿祯”点燃床席。

于是再往下,蓝蔚的嘴也花花了起来:“殿下既然不要我做这服侍的事情,难道还要一水她们来做?殿下是齐人之福了,我却要不高兴。”

“……‘齐人之福’不是这样用的,”谢祯的关注点不太对,“孟子里齐人有一妻一妾,又是个东乞西讨的草包,却在家中耍着威风,大抵是那些好吃懒做的闲汉妄想的所谓福分。”

谢祯停顿的时候,目光显得深了些,她再开口,蓝蔚就知道,果然殿下,是不会抓不住重点的:“我虽然才德兼疏,但侥幸父母荫蔽,决计算不上草包,也不食残羹为宴饮,更不会让妻子痛哭流涕认为依靠不了一辈子。而鉴于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妻子抱着另一个女人,那么就更不可能有妾来烦扰彼此——你可还要不高兴?”

蓝蔚秒怂:“没有。”

“那孙见斗的事情,我也确实不快,你却知道,他进了天工院就如同庶吉士算是官了,调令不遵是什么罪?”

谢祯对刑名的熟悉程度绝对甚于满朝文武,毕竟是从小浸淫案宗复核,而一般的大理寺丞也做不了这么久。故她这么一问,蓝蔚就感觉不好,只能无奈接道:“只说处什么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