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吗?”他见女子还停留原地。
“嗯?嗯,马上走。”她低下头,跟上星的步伐。
希丝维尔边走边打量那人:他背影高挑,透着一股利落。这股利落令她觉得遥不可及。
3
白鸟以翅尖划过昼宇,赤色沙漠狐朝流星坠落的方向奔跑,野狼狩猎羊群,远古的太阳神走过杜亚特第六扇门,而泪水在疾雨中消散。我们逃离命运,手里攥着昔日的幻境,在黄昏时分做着属于黎明的梦。
他的名字叫红河,不记得自己在沙漠里生活了多少个年头,随身带着一只收音机。
年代久远的沙哑的歌声荡了出来:
一眼望不到边
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
无言这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
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实际上这是一首粗糙的歌,但他很喜欢,他从城市出走的时候,就已经永远放弃了精致,尽管他依然是热爱读书的——他的背袋里常年揣着一本《战争与和平》,有人说它是本武侠小说,那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