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训练。”我直接下达指令,以免听它的废话。
“好的,先生。”白塔机器开始播放音乐,政府相信它有舒缓精神的作用,但实际上它十分催人尿下:“训练开始。”
“请赶紧。”我迫不及待地活动脖子——再迟一会儿就赶不上地铁了。
它卡壳了一阵,说:“白鸽。”我立即答道:“碎片。”
“政纲。”“清泉。”
“爱人。”“连接。”
“生育。”“循环。”
“人民。”“服务。”
“死亡。”“重生。”
“一九八四。”“自由。”
“训练完成。”白塔发出“嘟”的一声。于是我带上公文包和雨伞,打开植入在视网膜上的记录仪,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2
“车门即将关闭,车门即将关闭——”
“抱歉!挤一挤!”“人往里面走!别全堵在门口!”
每一次早高峰都是一场硬仗,我冒着“枪林弹雨”直奔快要闭合的车门,在女人被撕扯的长发和男人扭曲的表情中小跑而过。当我的皮鞋踩在车厢地板上时,车门在我身后轰然紧闭,每当这时我都要庆幸自己瘦小的身材——对于一名成熟男人来说虽然过于单薄了些,但对于赶地铁来说优势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