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感到自己在不断地失去,失去了很多很多东西。
“你恨我的理由不成立。”赫利俄斯条理分明,“除了梁师衡的脸,其他的事与你没有一点联系。而且梁师衡都已经是三千年前的死人了,早点走出来吧,朋友,你现在就像一条可怜的狗。”
金发男人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同时又带着好奇盯着星的脸看,似乎是想要研究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这么死脑筋。
星捏着酒杯,黑眼睛不退避地迎接他的目光,平静地回应道:“你说得都对。”字字清晰。这种“以肯定代否定”是星除了直接干架外表达敌意的最高方式。
赫利俄斯大概很喜欢看他忍着怒气强行冷漠脸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从口袋拿出一张纸片放在桌上:
“算了,不逗你了,聊点正事,这张写着历史博物馆网址的卡片是谁给你的?”
“你去过我家?”
“仔细搜过一遍了,连内衣橱都搜过了呢。”
如果每个人的头顶都会显示怒气槽,星的怒气值大概已经积攒到了99。
“我不知道,是在杉木博士的病房捡到的。”他没好气地说。
“是不是放在玫瑰花旁边。”
“好像是。”那天确实有人给杉木带了一束玫瑰,星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上面有一股玫瑰香味,可是货真价实的玫瑰,我鼻腔内的传感器能分析出来。”赫利俄斯说着戳了戳自己的鼻梁,“你知道玫瑰吗苍星,那可是极其名贵的花朵,只有南部少数人在培育,这个村庄里似乎有一些。据说很久以前,情人、朋友之间会互送玫瑰,还有人会用玫瑰装饰自己的屋子”
赫利俄斯有时很像精力充沛的孩子,滔滔不绝讲解着玫瑰文化,话题像野兔一样跳跃。
“你根本不在听苍星,你一直在喝酒。”赫利俄斯见他走神,拍了一下桌子。
星只好抓出一把硬币放在酒杯旁,起身离开:“我不想听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