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卿回来的时候,依旧习惯性从窗口进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她以为颜钰已经睡下了,落地时脚尖无声,连衣摆都识趣的没有发出半点摩擦的动静。
“回来了。”
殷北卿解外套的动作稍作停顿,转身向颜钰的床位去,后者直起身,以坐在床上的姿势抬手替她把剥到肩头的衣物脱下,顺手挂到一旁的钩子上,一套动作下来流畅自然,似乎早已习惯。
“我吵醒你了?”
“没睡。”
殷北卿嗯了一声,右手伸出去准备点灯,颜钰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扯着她的胳膊往回拉。
“点灯晃眼。”这句话贴上来时,殷北卿察觉有一微凉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心口处,贴着薄薄的衣服料子,传达过来某种暗示。
她呼吸顿一拍,变得有些沉。
颜钰却好像察觉不到她的变化,聊家常似的同她提起其他事,“师父教了你一天定心的灵法,学得怎么样。”
“还好。”殷北卿嗓音有不易察觉的哑。
她总觉得今天的颜钰比往常要柔上许多,少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劲,口中吐出的轻声细语像羽毛撩着她皮肉最敏感的部分,叫她想挠又挠不得。
“其实不难,只要杂念少些,不受情绪的挑拨,就自然心定了。”
话是这样没错,可殷北卿现在只能注意到方才贴在自己心口的手游荡到了衣领的扣子上,那纤细的指尖只轻轻一挑,便绕开衣扣的阻挡抵到脖颈的肌肤,一直向上,落在她耳上宠溺地捏了捏。
明明只是极轻的力道,却牵制着她的呼吸乱了拍子。
“你是要考我么。”不满那蜻蜓点水的触碰,殷北卿反客为主,将颜钰圈进怀里,偏头在她脖侧烙下一吻。
——或者说是啃咬更为恰当。
颜钰被她的发丝蹭得有些痒,伸长了脖颈退开,手臂却依旧圈在对方的脖子上,并不远离,“你要是连我那点撇脚的迷魂术都防不住,师父会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