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颜钰是遭遇了什么才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她相信这绝对不是出自她本人的意愿。
一定是拜这群虚伪的天莱人所赐,她必须把颜钰救走。
“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殷北卿抓起颜钰冰冷的手,“走,我带你走,我们去找蔺鹤归,她会治好你的。”
“你还不知道吗。”颜钰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直接甩开她的手,厌恶的眼神成为扎进殷北卿心里的一根刺。
“我已经不需要你名为庇护的囚禁了,这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
殷北卿表情僵住一会儿,本能地否定现状。
“你生病了,是不是?”她压抑不住声线的颤抖,手贴在颜钰脸上轻轻抚摸,想要用这种笨拙的方法让她的表情温和起来。
殷北卿不断告诉自己不必在意那些冰冷刺耳的话,可泪还是不受控地从眼眶中滑落。
所有的锋芒在此时化作满腔的无力,她嗓音哽咽,眼尾红了一片,“别丢下我,你说过的,颜……”
“别喊我的名字。”颜钰打断她的话,紧紧牙关,在对方心上再落一锤,“殷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入戏太深了。”
“戏?你是想说你对我说的话,做过的事,全部都是假的?”她笑起来,泪却还是止不住的流,“我不信,你骗不到我的。”
“事实如此,你再坚持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闭嘴!”殷北卿握成拳头的手举起来,就在颜钰以为那拳要打到自己脸上时,她却转身冲向了维妮卡的位置,“是你搞得鬼,是你!”
“殷小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绕到殷北卿身后的艾希礼稳稳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幽幽,“会长将你当做客人款待,你可不要太失礼了。”
她们敢让殷北卿上来就已经做足了准备。
玛革会的成员个个是特级兽术师,即便全盛状态下的殷北卿也难以一敌多,更别提她现在深受重伤,根本没有好好调理过的虚弱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