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远心想，自己如果自己看上去乖一点，是不是苏殷就会有一点心软，不气他了？

他微微侧过头，小心翼翼看着苏殷的侧脸，伸出手指拽了拽苏殷的衣摆：对不起；

苏殷转头看他，犯错的狗狗可怜兮兮，却又满含期待。

脸颊的鲜血让他的皮肤看上去更加白，眼角的红色看上去艳丽得惊人。

苏殷移开目光：我先送你去医院。

宋斯远瞬间惶恐了起来：不要；

他的手指捏得更紧了：我没事的我不用去医院，我想和姐姐一起回家他的语气仿佛就像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抛弃。

苏殷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对他狠起来。

算了算了，他以前够苦的了，是时候让这孩子吃点糖了。

她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宋斯远的指尖：行，我们回家。

回家……

宋斯远眼睛亮了起来，竟然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抖。

他吸了吸鼻子，呼吸急促，有什么晶莹的东西滴在了苏殷的手背上。

苏殷有些惊讶看向他，看到了宋斯远蓄满了泪水的眼眶。

小狗以为自己犯了错，觉得自己不配待在主人身边，跑出去乱咬人。

可没想到主人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暖暖的窝和滚烫的食物，就等着他回来。

宋斯远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哪怕疼得快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