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停滞的大脑终于明白苏殷说的话的时候，心脏猛地狂跳起来，震得他胸腔发疼。

他眼眶泛起热意，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一个低贱的，犯了大错的奴隶，竟然能留在最尊贵的女帝身边？

苏殷又问了一遍：祈泽，你可愿？

啪……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到了苏殷扣住祈泽下巴的手上。

祈泽张了张嘴，嗓音颤抖得厉害：奴愿、愿意的。

祈泽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可爱，苏殷心动得厉害，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长发，开口道：

不准自称奴了，你是有名字的。来，让我抱抱。

说着，她松开扣住祈泽下巴的手，张开双臂。

祈泽一愣，颤抖着低下头：不，奴祈泽身子脏污啊！

他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苏殷俯身，将他轻轻抱住。

少女的嗓音像是神祇的呢喃：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我来护你。

她怀抱温暖得不像话，激得祈泽鼻尖发酸，心尖发颤。

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得到神祇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