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微微收紧,可是很快又停了下来,抖得厉害。
她温柔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辛苦了。
她不需要再去想这三年他是怎么过的了,一切都很明显,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的高得多。
白衡因为这句话瞬间鼻子发酸,高高筑起的提防瞬间被冲破了一个口子,三年来的压抑和痛苦涌出喉头,化为一声小小的呜咽。
他猛地松开手,整个人压在了苏殷的身上,将脸埋在她的脖颈,无声地哭了起来。
苏殷环住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脖子很快感觉到了湿漉漉的一片,白衡的声音从喉咙里冒出来,像是某种受伤的动物幼崽。
苏殷给他顺毛,顺便在她耳边轻声给他洗脑:
别怕,之前是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是现在所有阻碍都没有了,我会永远陪你,白衡,我答应你的事情,从未食言过。
白衡猝不及防打了个哭嗝。随后脑袋埋得更深了。
苏殷忍住笑意,贴着他;
的耳廓小声道:信我呀。
信啊,当然是信的,可是她不知道,他看到昏迷不醒的她的时候,那种天塌了的感觉。
连回想都是折磨。
白衡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又红又肿,鼻尖也是红的。篳趣閣;
他直勾勾盯着苏殷,眼中似乎有风暴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