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的童年过得不太完整,所以现在她只想在这个年纪做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尝试天真尝试单纯,或多或少,可以弥补一些有遗憾,至少目前为止她都很满意。
王芳垂眼,躲开许茶茶直白的盯视,“如果你真的都想好了,那就这样吧。”
“那芳芳老师不会赶我走了吧?”许茶茶凑近她追问。
“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询问你的意见。”
许茶茶说的没错,她其实今天之前已经给许父许母打电话询问过意见,他们也说要先确认许茶茶自己的意愿,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太好了!那我还要给芳芳老师当小班长,做你的好帮手!”许茶茶伸着胳膊轻轻抱住她很快就松开,“那我走啦,芳芳老师中午好好休息别改作业了。”
王芳听那串欢快的脚步声消失了,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手上的跳级申请表,默默叠好塞回柜子。
不跳就不跳吧。
也挺好。
……
温沐白很重视郎树的展,一个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作品呈现在公众面前接受评价,还有一个是不想让信任自己的郎树失望。
她平时看的工具书够多,但真正用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远远不够。
做一件衣服和只在纸上画,差别太大了,小到布料的选择大到版型和剪裁,每一门学问单拎出来都够她忙上很久。
不过她也没忘记和许茶茶的约定,每两周一个周末都会腾出空去见她,有时候可能只是和小家伙吃个下午茶,逛个街,但只要见面了,听见那声活力满满的“姨姨”她好像又立刻充满了电,还能再坚持一阵。
就这么磨着磨着,临近过年,郎树的展日期定在一月中旬,请了不少中外媒体,还和网络平台接洽了视频直播,仗势弄得是挺大。
虽然衣服已经给郎树过过样,但温沐白心口那气还是总提着。